自古未闻粪有税，如今只剩屁无捐，出自哪里？:出自解放前成都府：刘师亮。还有另一对，民国万税，天下太贫。让人惊异的是，在万恶的旧社会，他居然平安终身！！

出自解放前成都府：刘师亮。

还有另一对，

民国万税，天下太贫。

让人惊异的是，在万恶的旧社会，他居然平安终身！！！

这句话是刘师亮写的打油诗，讽刺军阀杨森。不过实际上当时这一定程度上也是全国上下的普遍写实。

民国初年，中国时局混乱，大小军阀征战不休。各路大帅们为了争权夺利一个个也是拼命扩充实力。扩充军队和打仗都需要花钱，像四川在1912年的时候军费开支不过610万元，10年以后这个数字增长到了1830万，而到了1934年，军费开支已经膨胀到了9000万，增长了14倍之多。加上军阀们大多生活奢侈，也需要花钱，所以他们捞起钱来也是不遗余力。

军阀们捞钱的方式不一而足。像控制中央政权的大军阀可以拿到关税、盐税、铁路和邮电等收入。其他那些大军阀还可以滥发钞票。至于小军阀就只能上苛捐杂税了。

这苛捐杂税在军阀们手里可以说是玩出了极致。首先一个传统的田赋之类的正税，军阀会加以预收，也就是说今年收田赋时会把明年、后年的一起收了。当然，到了第二年可不会因为去年收过了而免征，一样会继续征收未来的田赋。

这样一年年累计下来，农民就要多交几十年的田赋。像四川广安在1935年的时候，当地的田赋就已经预收到了1990年，足足多交了55年之多。而有些地区的田赋甚至预收到了2012年。

除了预收田赋外，军阀们另一个敛财方式就是挖空心思在正税之外推出各种杂税。很多地方的杂税往往有几百种之多，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可能做一件事要交几遍税。比如说屠夫杀一口猪的时候，买猪要交交易税，杀猪要交屠宰税，连捆猪的绳子要交草绳税。

而且这种杂税因为是军阀们自己设立，所以各地都有所不同。比如四川杨森就想出了一个新颖的税种——粪捐。

当时中国工业水平落后，大部分农民还是用的还是粪尿，淤泥等传统农家肥。农村的农民常常会去附近的城镇挑粪回去施肥。杨森见每天入城挑粪的农民不少，于是下令把守的城门的士兵向挑粪的农民征收粪捐，否则不许出去。

此令一出怨声载道。刘师亮听说以后就写了一副对联加以讽刺：

上联：自古未闻粪有税

下联：如今只剩屁无捐

横批：民国万税

由于这副对联对当时时局的讽刺入骨三分，所以很快流传了开来，一时成为舆论热点。杨森也跟着出了一回名。

刘师亮换成现在跨省早抓了

这是郭沫若十岁写的对联

讲到郭沫若，笼统说法是文学家，也有人说他是考古学家、政治家……像郭沫若这样的人，几乎没办法简明定义。那个时代的人都一身经历，也都不安本分。这是“五四”人物与今日作家学者的区别，郭沫若尤为如此。在我心中，郭沫若第一是诗人，也就是说郭沫若的人格基因里是以诗人为底色的。他在《创造十年》中曾承认，自己不止一次“横陈在藤睡椅上想赤化”，典型诗人心性。

郭沫若八岁时候，与几位同学去寺庙里偷桃子。和尚找到学校，查无可查，老师出一上联：“昨日偷桃钻狗洞，不知是谁？”并声明说谁要对出了下联可以免罚。郭沫若听罢脱口答道：“他年攀桂步蟾宫，必定有我！”显示了诗人的才华。

十来岁时，郭沫若在乐山读书。农民挑粪出城时，城门吏以维护卫生为名，要每人交两块钱“卫生税”。郭沫若又写联说：“自古未闻粪有税，而今只剩屁无捐。”

无论世人评价如何，郭沫若还是很有才华的

当然是中国，

自古未闻粪有税，

如今只剩屁无捐。

联出成都刘师亮，民初中期人物。其人，可谓蜀中奇人。其联，可谓匕首投枪。

笔下还写有另一名联:

伟人打仗争南北，

暴客下乡抢东西。

讽军阀于横行，世道于败坏。

奇怪的是:满满负能而行的刘师亮，其经营的澡堂子平安，其创办的刊物平安，其本人亦平安。

曾经我看张鸣的《民国的角落》这本书中提到过这句刘师亮的打油诗，这是一本很有趣的书。这句诗字面意思说的很清楚，那些民国的军阀（始作俑者是四川的杨森）开始对粪征税，这听起来有些可笑的敛财方式，背后其实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中国近代的城市从古至今都是没有下水道的，一般都是各家自备马桶，也有些人干脆就在街上方便。而在家用马桶方便完之后，倒在哪里也是个问题，有的倒河里有的到沟里，但是很多都会被进城的农民收走。因为在那个讲究“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时代，化肥是没有的，即使是现在我的家乡有时候还用这种古老的方式肥田。

所以这些看似没用的废物对农民其实是有价值的，在很多小说与影视中，很多挑粪工行走于城市中，比如很早之前我看电影《三少爷的剑》中就有“挑金汁”的人。因此粪是值钱的，所以在民国很多人修建公共厕所，而给人免费方便，这倒不是为了给整顿市容出力，而是因为公厕对来掏粪的农民是收费的，因此公厕也有钱赚。在我高中的时候，我们县某个学校的厕所就是这样赚钱的。

（老北京的“粪霸”于德顺）

所以在那个时候，有很多人包揽掏粪事物，然后卖给农民。

直到清末，即使面对巨额的赔款与政府支出的压力，政府也没有在粪税上有啥想法。但是民国后的军阀就不一样了，上文提及的杨森就开创了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税种，于是对粪征税很快流行全国，直到国民党当政的时候这个特殊的粪税还在征收。

所以当时成都府的刘师量就给杨督军送了这么一句话——自古未闻粪有税，如今只剩屁无捐。

杨森在四川的时候曾经创造过一种杨森语录，比如这句，“杨森说，不要随地大小便。”是啊，如果人人都去公厕方便，那么杨森就能从挑粪的农民身上征收更多的钱了，而且城市也更文明，只是这种“脏钱”让易手者臭不可闻。

成都刘师亮的竹枝诗里的句子。

民国时期的一副讽刺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