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频道

存在是异化与洗涤的双重性质 – 《千与千寻》

Admire-talant

电脑版   2018-12-07 18:06  

 可以很明确的这么说,《千与千寻》当中是充满着隐喻与象征的。在表现上,各个事物似乎都有所隐喻,但其在本体上,却是以一种异质化的方式来呈现,由此就造成了《千与千寻》当中光怪陆离而又魔幻多姿,摇曳而顾盼生姿富有奇异美感的世界。
故事的核心在于讲述寻回自我。它指认遗忘记忆也是迷失的一种,忘记自己的名字,忘记经历过的事情。对于本体存在性的遗忘,直接归拢到一大串的导致人迷失的东西中去,它自身既是表现又是内容,是其明确的所指。在未知凶险的世界之中,人若要想要生存,因此就必须出走,生活在别处。它这样指认:存在之物的环境将导致自身的迷失。如果说无脸男在汤婆婆的“城堡”中变坏,是一种明晰的能指,而又对千寻与白龙暧昧的表述,这种含混的能指,那么,这种能指就显然共指汤婆婆“城堡”是一种异化中介。在表面上他者在这里洗涤自身,还明本我(河伯主人),而在深层中却是他者在逐渐步入“城堡”,迷失自我。(千寻的父母变成猪,煤灰,巨婴,无脸男用金子勾引出来的万象)。这是一个颇富有结构张力的存在,它们一度相反相成,也就能指出正是这种迷失之间,才有可能寻回真正的本我。而这必须通过离开才能去发现原处环境的导致人的生存的异化,然后又回到原点在原点之中洗涤自身,重寻自我。
故而,去钱婆婆那里尽管在明面上被改写成为了救白龙而走的一条“西天取经”之路,火车向西而行,在具体的场面调度上,这种180度式的纯西向在表现上是一种暧昧,让人看不出其究竟是回还是去,尽管更多的是应被看成是一个逆反自身的运动轨迹,但也不能在互文关系轻易的否认掉日本文化的“西”对它自身的意义。重新回归本我,在钱婆婆那里明白自我,然后再回到使人异化的环境当中,才能找到一种出路所在。而又显然,钱婆婆的家被塑造成一个颇具有田园风光的小庭院,存在着某类对城市文化而言,乡村文化是它的疗救之所。千寻与钱婆婆,无脸男,巨婴变成的小鼠,还有乌鸦变成的小雀,在一张桌子上,做着旧类生活中典型的女织场面。明白本我,这就是钱婆婆庭院的塑造。而正是在回去的路上,千寻也就破解了一切未解之谜。白龙原来是赈早见琥珀主,她幼时落水救她上岸的神灵。她一眼也就能熟见汤婆婆“城堡”的异化本质,要求千寻去辨认去她父母只是去验证千寻是否迷失,她熟见本质,她没有迷失,寻回自我。
那么重新思考一下汤婆婆“城堡”中原先的伙计之类的人物,尽管在这里被塑造成某一类能够为千寻的胜利而欢呼的存在,但他们的存在也一直只能以汤婆婆的“城堡”为依托,他们将离不开这个环境,他们没有过去与未来,他们的全部就在这“城堡”里,显然它能指的是如你如我如他一般最普通的普通化,异化而不知其异化。
而至于千寻为什么能够寻回自我,那是因为她有一颗爱美,能够看见美的心灵,对花的格外敏感,离开的失落,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又或者直接的对危险的直觉,天性的神圣与美好,纯洁,对某些原则的坚持与自觉,像花一般柔弱美好像水一般神圣纯洁,正是她能够为什么能够激发庸众的善,得到善的回应与对待的原因。很显然这是一个很理想化的逻辑。
于凡世的匮乏之中,再不能回头只能铭记的过程中,她不去寻找彼岸,而是在自己内心中发现那些光辉,并试图仅靠着那些光辉过活,这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啊。因为一种显然的序列,千寻的父母就未必不是千寻他日的能指,谁知道生活终究会变成什么模样呢。但是她只能孤单独行,没有选择,只有她自己。
在绝望的世界里独自的奔逃,直至精疲力尽。它的光辉与感动,它的逻辑,它的自足性,就满足于这些一切吧。寻回自我,相信自己,那可是一点也不会有错。


本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需商业用途或转载请与原作者联系。

分享

相关信息
 
看完长津湖,不过圣诞节

2021-12-29 14:1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