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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 他追杀他自己 – 《记住》

赤子

电脑版   2018-11-14 12:04  

                          

    加拿大影片《记住》,首先让我们看到的是“忘记”:年近90的泽夫·古德曼,叫着妻子露丝的名字,忘记了她刚刚去世;不认得妻子的女护理;赤着脚忘记了穿鞋。原来他患有老年痴呆症,尤其是配偶去世后,出现了更多神经认知障碍的症状。

    这是一部悬念很强的电影,泽夫住在美国一个养老院里,早餐时,一个叫麦克斯的坐轮椅中风老人,鼻子里插着氧气软管,询问泽夫还记不记得露丝去世后应该做什么,泽夫说:“不记得了。”于是,麦克斯给了他一封信:“我都给你写下来了,能记起来。”我们看到泽夫避开人,独自在卧室看信,然后拿钱,拿包,乘着夜色,坐出租车,来到火车站,随列车轰隆轰隆,离家出走了。信里写着什么?他要去干吗?这个疑问一直伴随着我们。当然,导演也透露一点信的内容,麦克斯这样写:“我已经为你计划好一切,你必须精确地遵循这些步骤,尽可能按照它们完成每一项任务。”什么任务?一个有点失忆的老人,在一封神秘的信指引下,要走向何处?真是太有意思了。我们继续跟踪泽夫,看他去枪械店买枪,又坐车,终于他来到一栋屋子前,按响了门铃。

    这部电影很吸引人,前三分之一,根本不知道泽夫要去做什么,所有的秘密,一定在那封信里。确实,那封信,是关键,对电影来说,它是线索,推动剧情发展;也有破解悬疑的功效,或者说,一切的真相蕴藏其中。对泽夫来说,这封信,是他的行动指南,也是他糊涂、失忆当口的清醒剂——电影中,他无数次迷糊,叫唤妻子露丝的名字,忘记所处的现实环境,但只要一读信,就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担负的使命。信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他把“读信”两字写在手臂上,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扮演泽夫的是克里斯托弗·普卢默,《音乐之声》里的上校,1929年生的老戏骨,正和电影里泽夫的年龄相当。他演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痴呆症患者,行动缓慢、不动声色、迷惘、困惑、出神、风趣,甚至还会弹钢琴。他是不是看上去很和蔼?当他按响小屋门铃,拔枪对准另一个88岁老头,你还能看到凶狠。他问老头是不是德国人,二战时,是不是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呆过。在他得知老头只在北非服过役,知道找错人了。电影在这个时候,才让我们看到信的部分内容,也让我们明白了泽夫行动目标。“一个奥斯维辛集中营看守,在20世纪40年代从德国移居美国,最有可能用鲁迪·库兰德的名字活下来。现在,已找到四个鲁迪·库兰德,他的真名是奥托·瓦莱什。”在以后的场景里,我们还读到:“我们都是集中营最后活着的幸存者,除了我,你是唯一还能认出谋杀我们家人的纳粹。奥托·瓦莱什必须死,你一定要杀了他。”

    泽夫找到的第一个鲁迪·库兰德,没有在奥斯维辛呆过,第二个尽管呆过,却是一个被迫害的同性恋犹太人,第三个当时还只有十岁,以后在德国军队任厨师,已死亡。现在,仅剩下第四个了。这最后一场戏,是电影的高潮,气氛紧张,结局反转,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泽夫用枪指着老头,在众人面前,步步紧逼,要老头说出真实姓名,说出真相。老头步步后退,不得已,无奈之中,道出实情。原来,那个老头叫克莱伯特·斯特姆,真正的奥托·瓦莱什却是泽夫自己。他们过去都是集中营看守,战后,为了逃脱罪责,两人互相为对方在手臂刺上囚犯的编号,改名换姓,移居美国。

    这是一部高明的电影,全片设定在泽夫失忆的基础上。他迷糊时,忘了自己是谁;清醒时,不把自己当成奥托·瓦莱什,他要去追杀的人,是他自己。其实,整部电影,唯有克莱伯特·斯特姆说出真相那一刻,才是泽夫最清醒的时候。“我记得。”他想起了过去的全部。他打死对方,然后自杀。片尾,我们看到麦克斯胸有成竹,为了复仇,他策划并掌控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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