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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语咒》 画江湖版的“沉香救母” – 《风语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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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版   2018-08-04 10:08  

 

 

 

看了《风语咒》,心里有一种小小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或许不是来源于单纯的快乐、单纯的幸福,也绝不会来源于看到了什么大场面、大特效,而是来源于又结识了那么几个有些性格、让我们愿意去了解他的故事的人物,来源于一些轻描淡写却分量十足的情感,来源于一种属于画江湖的、让人无法心生困倦的明快节奏。如果不奢求什么的话,这些也就足够了。

 

《风语咒》讲述了一个“画江湖”版的“沉香救母”的故事。只不过那个沉香,不是一个正义凛然到有些道貌岸然的英雄,那个母亲,也不是一个靠音容笑貌和道德标尺取胜的慈母。影片中的这对母女明显有些市井,甚至有些“痞气”,但这也绝掩盖不了他们之间那平凡却伟大的母子情。特别是当两个人刚刚吵架拌嘴过后,母亲一个人前往药店抓药,就像这些年她曾千百次做过的一样,这前后的骤然对比让你对这位母亲突然肃然起敬。

 

 

“画江湖”系列中,刻画人物是最大的亮点。总是用寥寥几笔就把一个人写得鲜活,让人感受到呈现在人们表面之下的那种复杂而有深度的性格。无论是那个村的村长王富贵,还是“黑社会”三人组,都是在没有多少戏份的情况下让观众感受到一种小人物的“可爱”之处。男女主人公长达几十分钟的“交往”,更是把两个人从邂逅到相知、再到相依相恋的细微变化与情感递进写清楚了。相比之下, 那些侠岚们反而像是“乱入”的了。

 

影片其实跟侠岚没什么太大关系,即使没有侠岚,风语咒依然存在。它讲的是一种在出身决定论的不公平的人才选拔标准下,真正的才华者不被体系认可却被人民认可的一种矛盾。它讲的是一种在人人都可以成为英雄的鼓吹下,真正的英雄依然无一例外地还是要由血统决定的悲凉。不过无论是矛盾还是悲凉,当村子里的小孩子都重新拿起侠岚印章的时候,你知道其实世界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英雄,但人人都可以做好自己的角色,有的注定要卧薪尝胆般成就大事,有的注定要满心欢喜地萌生信仰和把希望托付他人,没有什么优劣,不过是彼此成就罢了。

 

 

如果说“沉香救母”是一开始就知道如何救,也就是用斧子劈山即可的话,那么《风语咒》中的郎明救母则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最后干脆简化处理了。这是影片最大的问题,就是在英雄成人的代价问题上太过随意。人因为欲望而变成罗刹,成为饕餮的食物,那么罗刹从饕餮那里回来难道就能再变回人么?如果一个选择是可逆的,那么它也就不会那么动人和深沉。朗明成为风语咒的英雄,掐指算来只是失去了本不属于他的光明,不仅母亲安然,还收获了老婆,没有代价又何来成长呢?

 

影片对于最核心的元素“风”的挖掘和表现也不够。风语咒,风语咒,如果不写风,何来宇宙?究竟为什么风能成为超越五行的力量,成为击败饕餮的力量?风究竟代表了什么,是自由,还是爱的思念?为什么能吞噬一切的饕餮吞噬不了风,一定是因为风有超越这种吞噬的意义存在,而影片在这方面的挖掘明显是有缺位的。影片第一个镜头就应该是风,最后也应该重归于风。应该重点阐述朗明和风的关系、不解之缘、和为什么他能够把风运用自如,要知道盲人跟能运用好风没有必然联系。

 

 

既然提到了盲人,最后就还是来谈谈盲人这个设定。这是中国动画电影史上第一个盲人主人公,是有突破的。影片描写了他的复明和复盲,每次变化都承载了很多的情感,特别是他复明后看到了一切却唯独没有看到他最想看到的妈妈的脸庞,这个设定精巧而让人动容。

 

不过我还是想说自己的一个观点,你可以描写盲人看不到世界的外表,但因为开了心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能用听觉嗅觉触觉感受到常人无法察知的世间细微。可是我却不太喜欢中国武侠作品中一些关于盲人活蹦乱跳的设定。肢体上的活跃不应成为盲人的特殊价值所在,这种臆造是没有生活基础的,是随意的,甚至是对盲人不尊重的。“死瞎子”这一称呼虽是爱称,但也容易引发社会误解,最好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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